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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的回忆,衷心的祝愿

程毅中

 

    今天我有幸来参加《文学遗产》创刊四十周年暨复刊十五周年的庆祝会,心情非常激动。《文学遗产》创刊以来的四十年,是不平凡的四十年,虽然经过了许多风雨和波折,但终于坚持下来了,发展起来了。四十年来,《文学遗产》反映了我国古典文学研究的主要成果,还培养了好几代古典文学研究工作者。我们这一代人,就是在《文学遗产》这块园地上成长起来的。在这里,我们不能不想起《文学遗产》的创始人陈翔鹤同志。四十年前,陈翔鹤同志受命创办《文学遗产》时,一开始就注意于团结广大作者,特别是注重培养和扶植青年作者。《文学遗产》创刊之前,他到北京大学来召开座谈会,不仅找了专家、教授,而且还亲自到学生宿舍来找我们大学生座谈,征求意见,组织文稿。当时,我们青年人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我的一篇习作,就是在《文学遗产》第四期上发表的。陈翔鹤同志在青年教师和大学生中约请了一批通讯员和特约撰稿人,经常找我们开会,谈工作,谈选题,谈稿子。他是我们校外的一位导师。现在《文学遗产》编辑部仍然坚持这个传统,既组织老作者的文章,也发表青年作者的稿子,热情地发掘和扶植新人,不断壮大了古典文学研究工作者的队伍。我自己就是一个受益极多的作者。《文学遗产》发表了我的习作,对我这一辈子都起了重大影响。它鼓舞了我学习古典文学的信心和坚定了我的专业爱好。我作为《文学遗产》的忠实读者,从中得到了更多的教益。《文学遗产》向读者介绍了全国乃至海外的古典文学各个方面各种课题的重要研究成果,给读者提供了许多新的信息。《文学遗产》一贯执行双百方针,在组稿上广开门路,容纳了各种观点、各种方法的文章;既发表理论批评的文章,也发表资料考证的稿子;既为专业工作者服务,也兼顾了一般古典文学读者的需要。特别是在《光明日报》专刊时期,读者面很广,做了一些相对普及的工作,吸引了一部分青年的、业余的读者,携带他们走上了专业研究的道路。在那个时期,是起了很大历史作用的。到1980年改为期刊复刊以后,篇幅增加了,视野开拓了,质量提高了,又标志着古典文学研究工作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我们读者从《文学遗产》上得到了多方面的信息,专业工作者手此一编,就能了解中国古典文学研究的一个概貌。
    我作为一个文学古籍的整理出版工作者,也从《文学遗产》得到了许多帮助。它发表的文章和书评,就促进了文学古籍的整理出版。我们出版工作者从书评文章中得到了鼓励和督促,也从刊物上发现了选题和组稿的线索。例如孔凡礼同志整理的《增订湖山类稿》,就是李一氓同志在《文学遗产》上看到孔凡礼同志的文章之后,点名请孔凡礼同志负责编纂的。我在做编辑工作的时候,常想起陈翔鹤同志的形象。他在主编《文学遗产》的时候,全力以赴,呕心沥血,为办好刊物、团结广大作者、扶植青年作者做了大量的工作。他是我们编辑工作者的楷模。现在《文学遗产》编辑部的同志,仍然继承和发扬了这个传统。请允许我擅自假借广大读者和我们这一代作者的名义,向他们致敬。《文学遗产》四十年来在古典文学研究领域里所作的贡献,有目共睹,有口皆碑。古人说:“四十而不惑。”我相信,《文学遗产》编辑部一定会更坚定不移地、坚持不懈地办好这个刊物。衷心祝愿《文学遗产》永葆青春,越办越好!

 

 

(选自:《〈文学遗产〉纪念文集——创刊四十周年暨复刊十五周年(1954-1963,1980-1995)》,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文学遗产》编辑部编,文化艺术出版社19988月版)